“我是淮安的媳妇”——邓颖超为《鱼水情》题写书名
在纪念周恩来诞辰120周年前前后后的日子里,我不由得想起28年前一件往事。那是邓颖超大姐亲笔题写《鱼水情》书名的事。
1990年初,淮安县委党史工委根据党的十三届六中全会通过的《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党同人民群众联系的决定》精神,征集编写了《鱼水情》一书(58篇,15万字),经审定由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出版。该书展示了各个历史时期我党同人民群众血肉相联的“鱼水情”画面,道出了干部的廉政勤政必然赢得百姓真诚拥戴的真理。此时,作为该书主编的我在头脑里突然跳出个念头:要是能有哪位大人物为书名题字该多好。一下子就想到邓大姐。这有可能吗?不妨试一试。
我们运用与中央文献研究室有工作往来的关系,做了三件事。一是以县委党史工委的名义,写信给中央文献研究室,请他们转为联系代办;二是我以个人名义,写信给研究室吴瑞章主任(研讨会上相识)和赵春生同志(有书信资料交流);三是寄去《鱼水情》一书的“前言”和“目录”。 恳请题字的事办成了,喜出望外!北京方面寄来邓大姐的墨宝。面对“鱼水情 邓颖超 1990.3.”这6个汉字、5个阿拉伯数字和两个标点,再联想寄墨宝人传来的信息:大姐以86岁的高龄和十分虚弱的身体,先后写了3遍才完成那几个题字啊。这时,我们的喜悦和兴奋又转为感激和深思。
邓大姐为什么会抱病坚持题写《鱼水情》?我们的请求和愿望怎么会如此顺畅实现?莫非是中央文献研究室同志代为求助的恳切?莫非书之主题“鱼水情”具有先天的生命力、感染力?莫非书的文字表达的确有可读处?以上这几点能成为大姐抱病题字的理由吗?我们认为似乎并不足以。那又有什么更深沉的缘故呢?这个疑问隐隐约约地一直纠结在我心中。 前不久,从一位研究周恩来资深学者那里得知,邓大姐曾对人说过这样一句话:“我是淮安的媳妇,但我一次也没去过那里。”啊!完整的答案该有了。邓大姐的这句话里藏有多少信息、多少密码,蕴有几多深情、几多遗憾,又含有哪些鼓励、哪些期望呢?
大姐的这句话与周总理的另一句话多么相似啊!1952年一次会见,总理听到淮安籍淮剧艺人筱文艳说“我5岁离家,20多年了还没回去过”时,立即联系自己,脱口而出:“我也几十年没有回去了。”“几十年没有回去”和“一次也没去过”两句话出自一对夫妇之口,一对举世闻名的模范伉俪之口,不能不让人去联想、去揣摸。媳妇去婆家和游子回故乡,是他俩经常心里想到、嘴上说到的事,很可能他们为此在互相提醒、藉慰着呢!这两句话实乃异曲同工啊,同在一种心思上、心愿上、心境上,那就是想念淮安、想念那里的乡亲。 总理提出夫妇关系的“八个互相”,是他和大姐相濡以沫的产物。丈夫的人格魅力带动了妻子,妻子又支持和成就了丈夫。邓大姐为总理家乡党史工委出的书题字,赋予了多重涵义:既是对仙逝14年夫君的追爱,也是对淮安婆家和人民的补偿,还是对“鱼水情”革命传统的赞颂。 也许,我们恳求墨宝正投合大姐的心意呢。是啊,“鱼水情”这一美好的命题,对于党和人民群众,对于党的“楷模”和党的组织,对于周恩来和邓颖超这一对终生伴侣,不就是一种再恰当不过的“代名词”么! 2018年4月6日写于漕运小区临北轩(邵景元) |
【责任编辑:刘文 杨佳芳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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